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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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少年的脸僵住了。

他下意识就想后退，可一想到旁边在看的同伴就硬生生止住了动，神情倨傲地看着眼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

厉害的是她手上的那个东西而已，何必怕她。少年暗暗握紧了右手准备随时把那黑沉沉的箱子冻住，冷哼一声。

「妳想做什么？」

他的目光很是挑衅，似乎是想着激怒十九让她出手好借机使用能力，可惜没什么效果。

十九看都不看少年一眼，简单扼要地说了三个字：「打晕你。」

他们决定插手这件事便是因为使用能力的变种人太张扬了，放任他继续下去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毕竟看冰层延伸的趋势要不了多久就会覆盖整个街区乃至城市。

因此查尔斯在离开前嘱咐他们要想办法让那个变种人不要继续使用能力了，赶时间的十九并不想费力地想办法，更不可能像汉克那样使用循循善诱的方式，她决定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打晕他。

少年先是愣了愣，接着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周围几个少年也跟着发出笑声，他咧开嘴，脸上的笑自信又张扬，少年忽然出手冰住箱子。

「凭妳？」

一年多前，他意外把手上的饮料在瞬间变成冰块，就知道自己大概也是所谓的变种人了。在向学校同伴露了几手之后，本就人缘极佳的少年更是受欢迎，成了团体的头头。

年轻人总是喜欢『酷炫』的新玩意儿，比起电视上说的变种人控制导弹想要毁灭世界这种话，少年这种会操控冰、简直像电影里的魔法师一样的能力根本就是学生们最憧憬的对象。

今天会和隔壁学校打架械斗的原因也很简单，不知从哪打听到少年是变种人的一群隔壁校学生在放学后把他们约到了这间废弃工厂，并要他当场表演表演『杂耍的能力』

。

愤怒的少年用冰封住了整座废弃工厂，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的隔壁校少年们就和冰人少年率领的队伍发生了冲突试图强行突破，但都被变成整块冰雕的少年压制回去，他觉得这能力真是好极了。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输。

「上啊，鲍比！」

几个冰人少年这边的同伴呼喊着给他助阵，刚刚的激光炮真是吓坏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此刻都不管对面看上去是个多么娇小纤弱的女孩儿，大声帮冰人少年加油，还有几个本来敌对的少年也忍不住喊声。

汉克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汉克老师，快帮帮她啊！」安娜很着急，可她又不敢上去帮忙深怕不小心碰到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十九被欺负，结果回头就发现刚认的老师遮着眼睛一副打算当没看见的样子，顿时傻了。

这是哪门子的老师？

！

「待会妳就知道了。」汉克叹了口气，小姑娘毫发无伤把人从火场里救出来这事别提，学院墙上还有个大洞没修呢。

安娜正打算再开口，令人咋舌的一幕发生了。

鲍比原本正双手抱胸得意地看着十九，打算等少女受不了寒冷开口求饶再放过她，他也是会怜香惜的，只要这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道歉的话，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但他马上就瞪圆了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双手慢慢滑落下来，全身僵硬着站立在原地。

包裹住箱子和双手的冰壳像是碰到什么沸腾的器物般迅速消退，鲍比能感觉到它们并不是简单地退回水分子，而是整个全部消失不见，像是被变成了其他完全不同的物质，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消失。

这到底是？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分外精彩：「妳也是......」变种人。

十九一丝不苟地扭转活动着腕骨，上下左右每个方向都没有错漏，骨头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感觉差不多之后，她抬起头。

「那么，该我了。」

平板的语调还没彻底消散空气中，十九的身影已经到了少年面前，鲍比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颈侧一痛，直接扑腾一下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寂静。

由于鲍比晕倒的缘故，周围的冰不再坚不可摧，开始有了融化的趋势，直到此时汉克才从容不迫地放下手给几个被吓呆的小少年讲解他们的行为是如何影响到周围居民，造成他们的困扰云云，把小伙子们忽悠得一愣一愣，连关心还趴倒在地面的可怜鲍比都忘记了。

十九低头看向手上的表，距离十二点只剩五分钟。

「汉克老师。」

「什么？」汉克转过头，一脸疑惑。

「我会自己回学校的，之后再见。」

「啊？」他还没跟上小姑娘的节奏就看见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不是速度太快造成的错觉，而是真的消失了。

汉克：.........

发生了什么事？他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琴？

！

】全程关注状况的查尔斯也完全没料到这样的事情发展，失声发话在汉克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