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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龙之介一助语气低沉。
他的目光从木村巧脸上移开，也投向了后堂内。
然而，由于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能看到的，只有黑压压的人墙。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死亡是有价值的？”
木村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像他这样。”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
即便在这个五月份的天气里，寒意尚未褪去，但在太阳的照射下，室外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在这温暖的日光下，木村巧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我像这样毫无价值的死了……”龙之介一助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不会为我伤心的，对吧？”
老爷子死去吗？
木村巧愣了一下，但很快给出回答：“我会哭。”
“哦？为什么？”龙之介一助有些意外，以为是对方没听清，“我刚才说的，可是像他一样，毫无价值的死去。”
木村巧不假思索，直言道：
“我刚才也说了，不伤心，是同时存在两个要素，一不熟，二认为其的死亡毫无价值。”
“即便你达成了第二个，第一个始终存在。”
龙之介一助瞳孔一怔，低下了头。
“哈哈，这样吗？”
对于这个说法，他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难过...
“当然，毕竟你在我这挺重要的。”木村巧淡笑一声。
龙之介一助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有多重要？”
“所有人里面排第二吧。”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在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吧？”龙之介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真的。”木村巧坚定道。
“……”
龙之介一助沉默了...他的脸色有些奇怪。
许久，他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怎么说呢...听你一个大男人对我说这些，感觉有点别扭。”
“我也这么认为。”
“那你还说？”
“因为这是真话。”
“……”
“以后别说了...”
“我死也不会说第二遍。”木村巧一脸认真。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完全没有试图融入旁人那股悲哀的气氛中，一点也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客人。
一小时过去，后堂内的仪式结束。许多来客在与逝者家属做了告别，便先后离开了。
木村巧与龙之介一助并不着急，依旧站立在后院中，目送其他人先行离去。
两人此刻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眼神偶尔会交汇一下，但又很快地移开，仿佛彼此之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院中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眼看差不多了，龙之介一助打破沉默，“巧，该走了。”
木村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默默地动身，向着后堂里面走去。
简单的安慰了几句校长家属，他们跟随大部队出到了外面。
在刚走出门口的时候，龙之介一助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了两个正在玩闹的孩童。
“哈哈哈！来追我呀！略略略～！”
“你别跑！”
那两个小孩看上去大约七八岁的模样，脸上还带着稚气。
或许是不清楚到来这里的目的，两个小孩旁若无人，有说有笑，在情绪压抑的人群中肆无忌惮的乱窜，没有意识到这个场合的庄重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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