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化扭扭捏捏站在门口，不时还对着空气说几句话，跟失心疯似的。
他不像前几天那样油光水滑，头发有点乱，眼袋很重，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面容显得很苦涩，很焦虑。
焦虑是正常的，来津门几天了，一个人也没拉拢过来，刚开始还有人愿意见他，后来不知道从哪传出风来，说这家伙得罪了林爷！
这下好了，陆成化连登门拜访的机会都没有了，哪怕一个津门商会的会长，都不愿意见他。
陆先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发现这问题的根子还是在林泽那里。
再回去重新求见当然是自取其辱，还不一定能见到。
可如果不去求见，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回金陵？
陆成化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哪怕到了宪兵司令部门口，还在不断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不把脸当脸吗！成化，你可以的！
不就是没底线的拍马屁吗！成化，你可以的！
林泽他不就是贪财吗，给他！不管说多少，先答应下来，然后给金陵那边拍电报商量嘛！
一定要给金陵强调一下林泽如今的地位！
他们这帮南派汉奸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简直是不懂行情啊！
就好比自己来之前给自己支招儿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拍着胸脯说了几个大人物，什么郑夏济，什么吉村佑太，什么王竹林。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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